崇明人哪怕坐船去市里,也不会说去市区,而是“去上海”。
崇明人眼里的崇明是这样的:左手江苏,右手上海,天都是灰的,只有头顶上这块崇明的天是蓝的。
那么,只好说一句,崇明是世界的。
事实上,这种现象广泛存在在上海各郊县,不知是不是挨着江苏散装惯了(bu shi)。
同属于崇明的横沙岛,横沙人却不怎么承认,一到外头,还是说自己是横沙人。尽管崇明有三个岛,但似乎各有各的认同,都觉得自己是岛上人,但又都不觉得自己是崇明人。
虽然在外地人听来,上海话和崇明话似乎差别不大,反正都听不太懂。
实际上四面环水的崇明,保持了自己语言的独立性,方言和启东话类似,和上海话差异甚大。在声调上,崇明方言有8个调类,上海话则只有5个调类,相较于上海话,崇明方言保留了较多的古浊塞擦音。不少上海人会将崇明话称为“沙地话”。不过这也算正常,毕竟同是上海的金山话、奉贤话等等,也是互相听不懂。
崇明话的一些词汇还很有自己的特色,比如,崇明话里的“种地”是“种花地”,“中饭”是“点心”。“污垢”是“黑漆”,事情“没有进展”是“蟹沫无声”,“游泳”说成“汰冷水浴”。一字一句之间,都是生活。
不过崇明话是真的难懂,上海人都不太能听懂,而对于外地人,则时常发生空耳效应。湖南人张艺兴曾在节目中,愣是把“桩子”听成了“藏獒”,“当地人”听成了“当你粮”,一路鸡同鸭讲。
除了独特的语言,崇明岛上还有人均必打卡的食物,比如崇明糕,这可是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。
“放炮仗,吃年糕”,寓意着“节节高,年年高”的好口彩,对崇明人而言,没有崇明糕,简直就不能算是过年。
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崇明糕又大又厚,香甜软糯,不过必须趁着尚未完全冷却变硬的时候将它切成小块存放。不然,等它变得冰冷坚硬的时候,用尽全力也很难切开。崇明印糕里那些软糯香甜的馅儿,一口咬下去,里面馅料的甜味就会在嘴里弥漫开来。
崇明人一般会将崇明糕切成小条形状,咬上一口,松软有嚼劲,淡淡的米香、核桃香和红枣的甜味配合到恰到好处。质朴粗旷的外表下,却依然是江南水乡的细腻秀美。
此外还有崇明圆子、鱼烧鱼、崇明四白(白扁豆、白山羊、白米虾、老白酒)等等,崇明岛特定的水土条件孕育了崇明特色的土特产。
尽管在外人看来,崇明也许没有那么发达,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,也没有四通八达的宽阔柏油路,但是崇明却有着郁郁葱葱的树,蓝蓝的天和海,作为邻近大都市的的宝藏桃花源,它治愈了大都市里的打工社畜,也承载着崇明人的乡愁。